这一声,软到骨子里,柔到心坎上,似是比小裴依奶声奶气的声音,还让人心脏柔软。
浓重夜色里,裴谨辞抱着她的手,紧了两分:“嗯。”
桑宁夏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一连睡了十一个小时,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佣人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吃饭,忖度着该是公司午休的时间,便打电话告诉了裴谨辞。
彼时的辞爷正在开会,来电是杨秘书接听的。
杨秘书知晓事情来龙去脉后,弯腰在裴谨辞耳边低声复述。
会议已经开到最后的裴谨辞三言两语总结发言后,便起身将手机拿了过来,边接听电话边回了办公室。
“叫她起来吃饭,稍后会有医生过去看她……”
被叫醒的桑宁夏连打了两个呵欠,吃东西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胃口,满桌子的菜肴都是按照她口味做的,她却只夹了两筷子就结束了午饭。
医生来时,她还恹恹正侧躺在沙发上休息。
中医搭手给她号脉,说她这是气血不足,秋乏犯困,给厨师开了一张食补的单子,让她每日进补。
可中医开的那些食补的饭菜,桑宁夏都不爱吃。
晚上也没吃多少。
裴谨辞给她夹菜:“再吃一些。”
桑宁夏:“没胃口。”
旁人怀孕多是食欲大增,偏她吃的还没有依依多,也难怪他出差小半个月她就把自己弄成了先兆性流产。
裴谨辞放下筷子,问她:“吃什么有胃口?”
桑宁夏卷长浓密如鸦翼般的眸子忽闪忽闪眨动。
裴谨辞:“说。”
桑宁夏:“烤地瓜。”
她又补充:“你以前用黄土垒起来,烤的那种地瓜。”
她想起的是五年前裴谨辞给她烤的地瓜,男人转念想到的是,那夜火堆旁衣衫半褪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