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连绵的水声停止,桑宁夏带着小心的从洗手间出来。
她将手机放到一旁,躺在裴谨辞身后,从后面抱住他:“哥哥……”
裴谨辞没有理她。
他早已经看明白,她跟五年前没有什么不同,每每这样浓情蜜意的称呼,都带着目的。
“哥哥,我知道你没睡。”她低声说道。
裴谨辞淡声:“不睡觉就滚下去。”
桑宁夏唇边轻轻贴在他脖颈上:“流产很疼的,而且安澜喜欢孩子,她很重视亲情。”
她大半夜的缠着他,让他不能安眠。
裴谨辞冷冷打开床头灯,高大身体坐靠在床头:“想我护她?”
桑宁夏点头。
裴谨辞声音冰寒:“那就给我生个孩子。”
床头一侧昏黄的灯光照在桑宁夏陡然僵住的脸上。
孩子?
裴谨辞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冷嗤一声:“不愿意就免谈。”
桑宁夏手指攥紧被子:“你……可以换其他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谨辞打断:“桑宁夏,跟人谈条件,就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我的要求已经摆给你,是否成交,由你自己衡量。”
时间忽然就变得很慢很慢。
桑宁夏怔怔的坐在床边,从天色晦暗到东方既白。
天亮后,裴谨辞起身没有给她任何眼神,他径直走去衣帽间,换了一套熨帖的西装。
卧室房门开启又阖上,桑宁夏绷得笔直的脊背缓缓弯了下去。
她活动僵硬的脖颈扭头看向窗外,天亮了。
安澜要做手术了。
一夜没睡的安澜,在早晨佣人来敲门时,用水果刀划伤了自己的手背,血水很快就将床单小范围染红。
当佣人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自残的画面,吓得当即尖叫出声:“啊——”
程峰被佣人电话从苏晚晚床上叫醒的时候,剑眉拧起,满是被打扰的不悦。
直到——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