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一愣。
裴谨辞脸色铁青的扭过头,“依依,你在胡说什么。”
小裴依躲在桑宁夏胳膊后面,“依依记错了,爸爸没有哭。”
裴谨辞脸色稍霁。
小裴依很小声的跟桑宁夏说:“我没有看到爸爸哭,我只看到爸爸在亲你的照片哦。”
亲亲,就是爱吧。
就像桑宁夏一定是很爱她,所以会亲她一样。
桑宁夏看向裴谨辞,就像是无声在说:你看,我就说你一定还爱我。
她笃定的姿态让裴谨辞生出一股怒意。
她凭什么以为,时隔五年,还能轻易掌控、玩弄他!
“桑宁夏,除了那张脸和身体,你还有什么值得男人喜欢?”他冰冷质问。
美貌是贫困时的稀缺物,却只是富贵时饭后的茶点。
桑宁夏抿唇,“你以为……”
小裴依仰着小脸:“桑宁夏就是很漂亮啊,她就是超级漂亮啊,爸爸你为什么要那么凶她?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你这样,这样怎么能怪人家不喜欢你,只喜欢我呢?”
裴谨辞养了她四年,以前都不知道她这么伶牙俐齿,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咚咚咚。”
安澜有些尴尬的站在病房门口敲门,又恭敬的喊了声:“辞爷。”
裴谨辞寡冷的看了她一眼,无端的,安澜被他这个眼神吓住,脚步像是黏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裴谨辞的注视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便抬步离开。
与安澜擦肩时,安澜下意识的后退,给他让出充分的位置。
等气势迫人的裴谨辞离开,安澜敛住的呼吸这才得以顺畅,她低声:“我偶尔会觉得,辞爷比程峰还骇人。”
桑宁夏抿唇:“他以前就喜欢装模作样,当个学生会主席,就很能摆官架子。”
安澜:“你是说……五年前?”
桑宁夏:“嗯。”
医院走廊并未走远的裴谨辞,看着对面搂着苏晚晚的程峰,脚步顿了顿。
“阿辞?”程峰含笑,“你在这里这是来看谁?”
裴谨辞还未开口,身后病房,安澜便牵着小裴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