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缓缓站起身,在死寂的环境里,鬼气森森:“婊子,都是你害我,我不好过,我也一定要毁了你。”
裴谨辞跟郑父近乎是同一时间赶到。
南北两个方向在漆黑的夜色下,同时驶来数辆开着大灯的黑色轿车。
郑父前脚从车上下来,后脚冷汗就顺着短脖滑下来,“辞爷。”
裴谨辞黑色衬衫微微敞开,深邃眸光凌冽透着寒光,“郑总养了个好儿子。”
郑父腿一软,口中连说会好好教育不孝子,脚步一刻不敢停的跟上裴谨辞的步子。
“啊——”
别墅内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
郑父听出自己自己儿子的声音,顾不上殷勤裴谨辞,连忙带人进去。
裴谨辞也在同一时间大步流星上前。
“我的儿!”
随着郑父一声凄厉惊恐的喊叫,裴谨辞看到了客厅地毯上捂着下身满手是血,正惨叫着的郑鹏。
站在郑鹏面前的桑宁夏,手中举着一把滴血的水果刀,浓丽精致的脸上飞溅着两滴殷红血液,将她艳盛夏花的丽色映衬的妖冶仿若修成人形的精魅。
她面无表情,脚下正踩辗着半条血淋淋的东西。
待郑父急赤白脸的让人马上送郑鹏去医院,郑鹏疼的要晕过去,却仍不忘记要带上那半截。
郑父彼时才注意到桑宁夏脚下踩的是什么,可已经迟了。
东西早就被桑宁夏踩烂了。
郑父大怒,抬手就要扇桑宁夏,“你这个贱人,你竟敢,竟敢……”
“郑、升、田!”
裴谨辞冷厉一声,夹杂着无边寒气森然,硬生生让郑父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裴谨辞缓步走近,将桑宁夏拉到自己身后,“既然事情没弄清楚,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他话落,原本要被抬出去紧急就医的郑鹏也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