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不信。
对于程峰这种游戏人间,流连花丛的浪子而言,任何女人不过都是偿一个新鲜,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勤的渣男,怎么会为了一个情人大动干戈。
裴谨辞一定是在恐吓她。
裴谨辞没再说什么,走至车前,长腿站定,看着她。
桑宁夏跟他大眼瞪小眼,“嗯?”
裴谨辞剑眉微凝,“送到门前,整理衣服、领带,是……情人的本分。”
桑宁夏将手撑在头顶,仰头看他,抿唇:“这个本分不能在客厅都进行完吗?一定要在别墅门口吗?”
好晒。
裴谨辞淡声:“节省步骤?”
桑宁夏:“嗯。”
裴谨辞:“如此,跟情人睡,也可以节省掉前面的步骤。”
桑宁夏:“禽、兽。”
裴谨辞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照做。”
桑宁夏抿抿唇,踮着脚尖给他整理领带,整理衬衫。
不等他再开口,桑宁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整套,辞爷满意吗?”
裴谨辞寡淡蹭掉她印在自己侧脸上的口红印,“收起你宣示主权的心思,做情人就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桑宁夏皱眉:“你们生意人都那么喜欢联想吗?”
她哪里有宣示主权的意思?
裴谨辞指腹徐徐磨搓着从脸上蹭掉的口红。
等他上车后,桑宁夏慢慢反应过来,所以……一整套流程,不包括亲他?
桑宁夏抬手蹭了蹭挺翘的鼻尖,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她转身要回别墅,抬眼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周政南。
他神情悲戚而痛苦,在察觉她的视线望过来时,又化为一片平静,温和对她微笑。
桑宁夏顿了顿,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进去坐坐吗?”她问。
周政南看着她身后的别墅,嘴角在笑,笑意却并不达眼底:“不了,就是顺道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