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
她转头给他倒了杯热水:“北爷喝热水润润喉。”
裴谨辞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转动着透明水杯,在上方灯光照映下,无端就有种蛊惑感,“说。”
桑宁夏跟依依坐在他对面,又殷勤的给他夹了道菜后,说:“你能不能找个理由让程峰回港市去?就……一个星期就可以。”
裴谨辞夹起她刚夹过来的菜,在桑宁夏期待的目光下,放到她的盘里。
桑宁夏:“……就一个星期,你不是跟他有生意往来吗?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裴谨辞神情冷寡:“一周你想做什么?送你那个朋友出国?”
桑宁夏抿了抿唇,“不出国,去其他城市也行。”
出国没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语言不通,会有很多麻烦。
裴谨辞:“天真。”
桑宁夏:“昨晚程峰跟他那个未婚妻,找人对安澜施暴,她差点就死了,你就当救一条人命。”
裴谨辞眸色深深:“她做这一行,就该预料到会发生意外。”
桑宁夏眼中闪过不敢置信,“你,就一点不同情她?”
裴谨辞淡然的吃着晚餐,“我竟是也一直不知道,你那么富有同情心。”
桑宁夏定定的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小裴依见她忽然就不说话了,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她:“姐姐,吃饭。”
裴谨辞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朝小裴依看过去。
小裴依没看他,注意力都在桑宁夏身上,还舀着自己的汤勺要桑宁夏她吃饭。
可桑宁夏真的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就去了楼上。
裴谨辞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修长手指拿起方才桑宁夏殷勤给他倒的那杯茶,递向薄唇,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