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迟疑了两秒,下车后环顾四周这附近几家快餐门头店。
裴谨辞带她吃了一家小面馆。
直到两碗面端上桌,桑宁夏都还有些懵。
她问了句特傻的话:“我们……在这里吃?”
裴谨辞掰开一次性筷子瞥了她一眼:“不想吃?”
桑宁夏这些年馒头咸菜都吃过,早就没有了昔年大小姐的挑嘴,她只是诧异以裴谨辞现在还会来这种小店。
“没有。”桑宁夏低头吃面。
很清淡的小面,味道很家常,也意外的很合桑宁夏的胃口。
小店外,道路旁边的树木森森,枝丫被裁剪成近乎一样的模样。
骄阳炽烈,店内墙角放置的空调“呼呼”制着冷气。
裴谨辞吃的很快,伸着长腿闲适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等她。
桑宁夏最后是把那一碗都吃光了。
裴谨辞付钱的时候,朝她腹部多看了眼。
午后吃多了面食,到车上桑宁夏就有些昏昏欲睡。
外面热浪翻滚,车内宁静舒适,她本来只是小眯一会儿,却昏昏沉沉的真的睡了过去。
等她被叫醒,睡眼惺忪的发现自己来到了机场。
看着等待在那里多时,推着行李箱的杨秘书,桑宁夏才知道裴谨辞要飞去港市工作。
飞机上。
裴谨辞平板不离手,听着杨秘书汇报落地后行程安排的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条不紊的划动着邮件。
桑宁夏五年前见过很多次实习生裴谨辞工作的场景,狭窄逼仄的出租屋内,他伏案在一张小小的桌子上。
那桌子既是餐桌又是他的书桌。
五年过去,他成了公司老总,出行豪车、头等舱成了常态,再不见曾经的窘迫和青涩。
时光真的神奇。
桑宁夏就那么看着工作中的裴谨辞,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飞机落地港市时,桑宁夏身上披着一件毛毯。
这是桑宁夏第三次来港市,距离上次来已经是六年前,算不上熟悉也不算完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