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南看向带着工牌的工作人员,脸色微沉:“谁的意思?”
工作人员保持微笑,对此却避而不答:“请这位女士跟我离席,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谁要赶我请来的贵客?”
声音一响起,就引起现场一阵不小的骚乱。
桑宁夏转身望向来人。
周政南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表示友好。
李雅若端庄大方的走过来,“程少伤口还没恢复好都来捧我们的场,我应该出去迎接才是,谨辞要是知道我这么懈怠,一定会怪我。”
她第一句就提及程峰脑袋上的伤,桑宁夏很难不察觉她的用意。
“医院躺的难受,出来转转。”程峰随手一点桑宁夏:“她,我带来的。”
李雅若笑容细微僵住,“程少这……程少的客人自然就是我的客人,我一定会好好招待。”
旁边宾客窃窃私语。
“这难道是程少的新宠?”
“听说程少最近谈生意很喜欢去盛宴……”
程峰消息瞒得再好,外界的人不知晓,同圈层的多少有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程峰唇角轻勾,“她在盛宴做的也是伺候人的活儿。”
闻声不少人哗然,这就是变相承认了桑宁夏不入流的身份。
李雅若笑:“原来是在盛宴工作的,那想必比我们今天现场的工作人员更懂得分寸,程少的眼光总不会错。”
桑宁夏面无表情的看向操弄这一切的程峰,他不掩饰自己的卑劣,却无人能左右他的行为。
而李雅若的装傻,将桑宁夏的难堪更深了一重。
周政南握住桑宁夏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宁夏为重病的母亲能有钱治疗,去会所做服务生,她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低微。”
他义正辞严的解释,换来是在场其他人嘲弄般的轻笑。
李雅若微笑,言语嘲弄讥讽:“是,职业没有高低贵贱,桑小姐自然是出淤泥不染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