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这样,桑宁夏的毁坏欲就越高,逼得裴谨辞瘫软在她肩上。6
裴谨辞下颌紧绷,呼吸大乱,神情痛苦的牢牢握住她的柔软的小手:“……帮我。”
桑宁夏笑了,明艳盛万千夏花,“求我。”
此刻,裴谨辞如同烈火焚身,要将他烧干,他到底还是又一次败在她手里:“……求你。”
桑宁夏指尖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看在哥哥那么可怜的份上,那我就善良的原谅你这次,只一次哦。”
她裙摆一扬,坐下,“可是哥哥没有我的允许,就想要擅自逃离,我还是有些生气,只肯用这个帮你呢。”
矜贵的大小姐随意褪掉脚上的凉鞋,微微翘起白嫩小脚。
裴谨辞眸光微颤。
桑宁夏扬眉:“不要?”
她的漫不经意,她盛气凌人的一切尽在掌握,让裴谨辞恨到了极点,却又,却又像是入了魔一般自己主动贴了上去。
他颤抖、沙哑、恨声:“桑宁夏,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我在你这里跟个人形玩具有什么区别?!”
桑宁夏:“哥哥,玩具哪有你好呢。”
他是她一眼就挑中的呢。
“桑宁夏,我真想,弄死你……”
痛苦、愤懑又满是不甘的声音,穿过漫长时空的壁垒,再次传到病床上桑宁夏的耳中。
桑宁夏睁开眼睛,入目是一道担忧目光。
她一时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喃喃唤出一声:“哥哥……”
安澜低低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是我。”
视线逐渐清晰,涣散的目光聚拢,看清楚坐在病床边的人,桑宁夏笑了笑哑声:“安澜,我又麻烦你了,是不是?”
安澜红着眼睛骂她:“对,你就是又麻烦我了,你这个讨债鬼!出了院,要把医药费全部还给我!”
桑宁夏笑了笑,“那你把缴费清单留好,不然我不认账的。”
安澜抬手想打她,又在看到她苍白的面色后,把手放了下去,“你刚才做梦一直在喊谨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