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又在心里叹气。

陆承芝看着他的表情,“我又没有骂你,干嘛这副表情?”

“不是,我想起二叔的病情,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雅雅上次回来和你说过吗?”

说到这个陆承芝也忍不住叹气,“雅雅说估计撑不过明年了,真可怜。”

也不知道陆砚的项目有多久?现在是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最好是一年之后再回来才好。

陆承芝是见过这位二叔的,温文尔雅,二婶美得更是惊为天人。

要是留在国内,二婶指不定能当演员。

“你和爸到底有没有在帮雅雅找哥哥?”陆承芝又问。

“怎么没找?都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财力。”

陆承芝没有再说其它,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拍了拍陆承平的肩膀,“你也不算是一无事处。”

陆承平没有说话。

姐弟俩的车在门口停下,刚好也遇到蒋诚和蔚安从红旗轿车下来。

陆承芝轻蔑地扫过蒋诚夫妇,目光落在蔚安缠着纱布的手上,很快移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活该。”

蔚安听到这句,挽着将诚的手一顿,看了一眼陆承芝,没有说话。

将诚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小声安慰道:“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随后把蔚安揽在臂弯的手紧了紧,一起进了宅子。

到了屋里,蔚安才小声的开口,“都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放不下。”

蒋诚拉过她的手,拢在掌心,“也不是放不下,只是承芝她从小到大骄养着长大,要什么必须得到,所以她放不下的不是我,而是那份不甘和执着,所以你不用多想。”

蔚安看着丈夫越发成熟儒雅的气质和处事不惊心态,只感觉与他越来越远。

他似乎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她疯狂地证明他对自己的爱意。

蒋诚一抬头,与妻子四目相对,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蒋诚耐心帮她把纱布包好。

“不像从前那样对我。”

蒋诚笑了,“人都是会成长的,三十多岁当然不能和二十多岁相比。

但我永远记得你二十岁那年为了救我奋不顾身的样子。”

蔚安捌开脸,不再看蒋诚的眼睛。

是啊,那时他们爱得纯粹,她可以为了他奋不顾身,他也可以为了她上天入地。

可他越来越忙,职位越来越高,所有的精力都在工作和孩子身上,分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总是被众星捧月,而她总是被人挑剔。

是啊,她什么也没有,能和他在一起只是仗着他的爱而已。

她害怕失去他,尽管他什么也没有做,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她患得患失。

这时蒋老夫人牵着三个孩子进来。

“爸爸……”

蒋诚走过去,“今天有没有乖?有没有惹妈妈生气?”

“当然乖啦,但妈妈最近都不怎么陪我们,还是奶奶和陈妈接我们放学呢。”

蒋诚抱起小儿子,“那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