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尤如水早早地上街买了些简单的礼品,回家对父亲说:“爹,我和水秀一起去看看我丈人他们,好吗?”
尤仕水冷笑着问儿子道:“你是想去自找没趣吧?”
尤如水也觉得父亲说得对,犹豫着说:“可是我礼品都买回来了啊!”
“水娃儿,我给你说,你虽然该去,但还不到时侯!”尤仕水把儿子盯了半天才生硬地说:
“听爹的没错。先让水秀自已回去,如果你丈人他们对你没意见了,叫她回来喊你,明白没?”
谷水秀也觉得公公的担心不无道理,赞通地说:“水,听爹的,我先过去看看,如果我爹愿意见你,我叫清富来喊你!”
尤如水也觉得这样最好,赞通地点头说:“好吧,我听你们的!”
谷水秀带上礼品回娘家去了。
“哥,我洗衣裳去了!”尤水后端着衣裳,到河边洗衣裳去了。
花山虎和倪兆仕、路元六三人早早地到了谷王府。
花山虎见谷要富的前额有个暗紫色的大包块,好笑地问谷要富道:“表弟,你硬是会摔跟斗,把额头正中弄了个黑疙瘩!”
“你还笑!”谷要富摸了摸前额上的包块,恨恨地说:“我从你那儿回来,在磨儿湾遭抢了!”
“啥?你在磨儿湾遭抢了?”花山虎吃惊地问道:“我咋没听说过磨儿湾出过强人?他们是几个人?”
“一个!”谷要富刚坐下又一下弹了起来,哎哟着说:“那强人不但抢了我的银子,打了我的脑壳,还打了我的屁股!”
路元六好笑地问道:“表兄,是你不愿和强人配合他打你么?”
“不是,他叫我拿钱时我就主动拿了,不过,他嫌我的银子太少了!”
倪兆仕连忙问谷要富道:“老表,那强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用布蒙着头脸,我哪看得见他是啥样子哟!”谷要富摸着屁股说:“只是个子还没我大!”
倪兆仕想了一阵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强人一定是水娃子!”
“水娃子?”谷要富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听得出不是他的声音,再说,谅他娃也没那狗胆敢抢我!”
花山虎想了想说:“表弟,我倒相信我舅子的说法,那个强盗多半是水娃子!”
“一定是他!”倪兆仕一拍大腿说:
“老表,你想,我们昨天调戏了他老婆,他会忍气吞声吗?”
“完全对!肯定是谷水秀对水娃子说了我们调戏她!”花山虎分析了一阵说:“表弟,你想过没有,如果是一般的强盗,他肯定只要银子,只要你听话,他是不会直接动手打你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水娃子在报复!”
“表哥,我也怀疑是水娃子!”路元六想了想对大家说:“我们可以去试探他一下,如果是他,我有办法让他露出马脚!”
谷要富也觉得大家的说法有道理,气得一顿脚,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走,找他娃去!”
倪兆仕眼珠一转说:“老表,如果真是水娃子,我有个办法让他娃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家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我和陆老表来的时侯看见尤水后在河边洗衣裳,我们只需……”倪兆仕小声地把自已的想法说了一遍。
“妙计!走,找她去!”四人提了个竹篼,拿着刀,直奔河边神树下。
尤水后在河边洗着衣裳,突然发现水里有个浅禄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蛋,连忙挽起裤腿,到水里捡了蛋,小心地放在岩石上。她洗完衣服去拿蛋时,却不小心把蛋碰滚落去磕破了,赶紧抓起来用嘴接住往下流的蛋清。
谷要富四人来到河边时,见尤水后正仰头吃着蛋清。
“天助我也!”谷要富对几人一笑,随即大叫一声:“尤水后,你好大胆,竟敢偷吃我家的鸭蛋!”
尤水后哼了一声说:“谁吃你家的鸭蛋了?分明是神树上的白鹤蛋,凭啥说是你家的鸭蛋?”
谷要富指着神树下的一群鸭子问尤水后道:“白鹤蛋?你看那是啥?我家的鸭子下的是白鹤蛋?”
“我……”尤水后看着上游的一群鸭子,竟一时语塞。
谷要富大声叫道:“老表们,带上蛋壳,找水娃子算账去!”
“是!”四个家伙及时上前抓住了尤水后。
“放开我!”尤水后挣扎着,大声叫道:“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花山虎在尤水后的脸上捏了一把,呵呵笑着说:“走吧,见到你哥再给你讲理!”
尤如水正在家门前用小石子打靶,谷要富的黄牛声就吼了进来:“尤如水,给老子滚出来!”
尤如水见谷要富抓着尤水后,三个帮凶都拿着刀,不由一怔,心想,难道我打劫他的事被他们发现了?想到这里,心虚地问道:“谷少爷,你抓我妹妹干吗?”
谷要富恶狠狠地问尤如水道:“你妹妹偷吃了我家的鸭蛋,你说,咋办?”
“你血口喷人!”尤水后辩解说:“我在河里捡的白鹤蛋!”
“你这不要脸的小贼人!河边就只有我家的鸭子,你还狡辩!”谷要富踢了尤水后一脚,骂道:“你娘的一屋不出两样人,明抢暗偷!”
尤如水听谷要富话里有话,知道他果然是怀疑自已打劫他了。看来,他们是故意来找茬肇事的,不由得紧张起来。
谷要富见尤如水脸色果然变了,更相信是他打劫了自已,恼怒地大声吼道:“水娃儿,你咋哑巴了?你昨天的威风到哪里去了?”
尤如水见谷要富果然把话挑明了,心里一紧,不由得一阵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