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里还有消肿药，小陶赶紧拿过来，再小心翼翼地帮何天敷上。

小陶已经足够小心了，但何天还是感觉好痛，有时候还会叫出声。

但是他叫了两声就不叫了，反而悄悄捏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拳。

小陶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只对他突然的安静感到奇怪。

过了会儿，小陶问：“你怎么不叫啊，是疼到麻木了？”

“不是，我是看每次我一叫，你就咬嘴唇，我担心你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听过何天的解释，小陶愣了愣。而后，她神色晦暗了几分，低声说：“那也是我自己活该，谁让我没看清楚就动手。”

“别这样说，察觉到家里有危险的人，动手是对的。可是......你怎么没认出我来呢？就算我当时用一张纸盖住了脸，你从衣服也能认出来吧，这衣服还是你给我买的呢。”

何天是真的不理解，他也很想知道当时的小陶，究竟在想什么。

可是面对何天的不解，小陶沉默了。片刻后，她也只是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但是小陶......如果有心事了，你可以跟我说的。”

何天终究察觉出了什么，他问的小心翼翼，希望小陶能够对他敞开心扉。

可惜，何天再次失望了。

小陶根本就没接这个话茬，她甚至转过身，说起别的：“你怎么把家里弄这么乱啊，拆家吗？”

小陶这逃避的态度，让何天轻轻叹气。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扬起笑脸，说道：“没有啦，我本来是想趁你不在家，给你弄个惊喜的，结果......哎，图纸太复杂了，我看着看着，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听过何天的解释，小陶才明白何天为什么躺在沙发上，又为什么会将图纸盖在脸上。

但是......那图纸能有多复杂，还将聪明的何天也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