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同许文冕说啊。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许文冕就已经拧起眉心:“我说了,我不想去......”

“你不想你不想,你能不能往别的方向想一想!”一直比较沉默的陈左这会儿有些按捺不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许文冕。

“再说了,你是我们陈家的种,迟早都要认祖归宗!”

“好了。”

张新梅声音微沉,看了一眼陈左,语气有几分严肃:“孩子刚找回来,对我们有戒心是正常的,你能不能给他点思考的时间!”

闻言,陈左再次沉寂下来。

张新梅变脸似的,温声劝了许文冕两句,又看向我:“顾小友,麻烦你私底下帮我劝一劝他,我们啊,就是希望他日子能好过些,仅此而已。”

奇怪。

为什么要我劝?

我就是给许文冕壮胆的,哪能担得起‘夫子’这个重担?

张新梅也没想过现在就要我回答,在店小二把菜肴送上来后,熟稔地让我和许文冕先用膳,那些事情后面再说。

我的餐桌礼仪都是经过教导的,看起来很中规中矩,唯独许文冕,独来独往惯了,以前都是能尽快填饱肚子,继续干活儿的主。

他不懂餐桌上的规矩,却一直很照顾我,见我多夹哪个菜一筷子,就时不时用公筷给我布菜,隐隐之间就给人一种很不同的感觉。

我心底倒是没泛起多少涟漪,只觉得许文冕比较体贴,不期然的又想起了许明月,心底多少浮上一些唏嘘。

要是这时候,许明月没和他划清界限,那对许明月来说,或许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