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许明月要是能沉得住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我只能说,她的幸福是她应得的。
毕竟,这种事儿要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做不到稳如泰山,不受半点影响。
应佳兆离开后,我安静作画,等墨迹干后,交给扶桑:“把画交到拍卖行。”
银钱这种东西不嫌多,而且,我要的是名声。
名声大噪后,就算陆星尘真的爬到高位上,想对我动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前世我死时,别人知道了,只会道一句:死得好,一个草包废物而已,算不得什么。
这辈子,哪怕是死,我也要在陆星尘身上落下怀疑种子,自己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
“拍卖得到的银钱,一律作为善款处理,到城门口支个摊布施,施粥或者冬日时,搭一个棚子。”
“是。”
扶桑按照我的要求去忙时,我在景和堂里呆着,也没闲着,处理着手上的生意。
如今正值三伏天,艳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直至黄昏,燥热也久久未散。
我坐在廊檐下,准备起身返回房内,陆星尘颀长的身影从院门外而进,身上的衣袍随风飘扬,腰间挂着的绿色香包分外晃眼。
我眸色一顿。
陆星尘现有的衣袍都是特意裁定的,所有版型都是我一笔一画,让裁缝定做。
有的甚至是我亲自缝制。
是以,他现在身上穿的衣袍,无论是布料,还是针脚,都能一眼看出区别。
尤其是他腰间的香包......
一切,太明显了。
所以,这是在陆星尘允许下的,来自许明月的挑衅,对我的正式宣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