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平静，带着些茫然：“什么真实身份？她就是个下人啊，还能有什么身份？”

陆星尘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锋利如刀，不放过我面上细微的表情。

半晌，他淡淡开口：“她不简单，不适合在你的身边做下人，找牙行前来，发卖了。”

陆星尘是在通知我。

如果不是契籍和文书在我手上，应佳兆已经无声地被发卖出去。

不。

或许不是发卖。

我心底如波浪翻涌。

或许，陆星尘已经知道应佳兆的真实身份。

前世，陆星尘会对许何荣下手，是因为许何荣不断地找许明月，给许明月造成麻烦。

可是，陆星尘也常说，许明月自小没有父母在身边陪伴，人生不算圆满。

应佳兆是变数。

作为一个母亲，她若是有拳拳爱女之心，陆星尘应该会让应佳兆陪在许明月身边。

应佳兆的身份可以不让许明月长脸，却不能丢脸。

所以，陆星尘真知道应佳兆身份，在考验过应佳兆后，会替应佳兆恢复良籍。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头滋味难言，瞧着陆星尘：“不可能。”

陆星尘脸色一下阴沉。

我语气淡淡：“我就想用她这个人，再说，她这种情况，找牙行发卖，那只会害了她。”

沦落到为人奴仆的地步，已经是下下命，再加上容貌受损，再次发卖，应佳兆只会沦落到更低贱的地步。

我自认自己不是良善之人，可决定买下应佳兆时，也没想过再次抛售应佳兆。

该给她的体面，一样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