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别说话。”
扶桑抽噎着,端过茶盏,用汤匙小心地给我润着嘴唇,转身吩咐院里的丫鬟去请大夫前来。
“主子,您可吓死奴婢了。”
扶桑坐在床边,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你当时为什么不让奴婢上前,奴婢就是个奴才,皮糙肉厚的。”
扶桑的惊叫声响起时,第一时间就是伸手,想把我推到一边,替我受那份罪。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没有动。
那一刀刺进皮肉时,我反倒轻松几分,庆幸被刺中的人是我而不是扶桑。
我再也不想见到,毫无活力、浑身是血的扶桑了。
“说的什么话。”
见扶桑自我贬低,我眉心拧得很紧:“你我明面上是主仆,实则上,在心底,我却是把你当成妹妹的存在。”
扶桑的卖身契在我这里,我也愿意为她脱掉奴籍,过上寻常人应有的生活。
只是,她自小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在外真正闯荡过,若是就这样让扶桑出去,对扶桑而言不是好事。
最好的办法是,跟在我身边,学得更多东西,往后觅得真正良缘,再为她筹谋。
“对了,刚刚外面,是怎么回事?”想起醒来时的吵闹,我皱起眉头,“闹什么?”
一说起这个,扶桑很气恼:“是表小姐,自您出事后,就守着等您醒来。”
“她说得好听!”
“说琼枝伤了你,作为琼枝之前主子,她难辞其咎,要等着你醒来,否则良心不安。”
“奴婢看,她哪里是担心您,想您醒来,分明是想着让您不要再追究琼枝和王旺的责任!”
王旺,是和琼枝暗通款曲、让琼枝珠胎暗结的男人,也是一刀刺向我的凶手。
我疑惑扶桑为什么会说许明月是不想让我追究他们的责任,正要往下问,外面就传来一阵吵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