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贺寿图画得妙啊,松树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虽有老态,但始终枝繁叶茂。”

“你们看,它的周围还萦绕着小青松,小草、小花,仿佛在说,它长成参天大松,就是为了庇护小一辈的存在!”

“这与钱老太君,何其相似!”

寿宴正厅处,诡异的寂静蔓延。

好半晌,一阵阵惊呼响起。

他人看着我的眼神,从满脸嫌弃,到满是谄媚、讨好,只在转瞬之间。

有人说起我在张府时的画作,也有人询问我为何一直隐瞒自己有真才实学。

成为众人焦点时,陆星尘和许明月似乎都被隔绝在外,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许明月不知周老和晨曦大儒的分量,但他人评论贺寿图时,夸奖的话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吐,神情也格外真挚,让她意识到不同。

她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羽睫留下两片青色阴影,遮掩住她眼底所有情绪。

身为曾经考取功名的才子,现如今的翰林院编修,陆星尘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周老和晨曦大儒的重量。

他愕然看着我,似是第一次认识我,眉眼之间带着一抹罕见的怔然,还有复杂。

我不胜打扰,干脆随着钱老太君一同离开正厅。

“你啊,以后可是得长点心了。”

回到主院,钱老太君坐在主位上,轻拍着我的手,幽幽叹息:“你本事不小,可涉世未深,有的东西,不是你放手,说不在意,就真的可以做到置身事外的。”

我惊讶抬头。

钱老太君却像洞穿一切,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该争取的,也不要退让。”

“你可以不要你的丈夫,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步步退让,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