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本公主的大喜之日,你想妻妾同娶?”晏东凰声音冷漠,“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就算不同意,也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盛景安皱眉,明显已有了几分不悦,“隐瞒平妻一事是我不对,但筠儿的存在并不会影响你的正妻地位,何况长公主在战场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已不洁?我未曾嫌弃过长公主,也请长公主别跟沈筠计较,以后只跟她和平相处,妻妾和睦,我必不会亏待你。”

“放肆!”晏东凰身边的侍女长兰怒斥,“公主是君,驸马是臣,驸马爷这是尊卑不分,竟敢让公主受如此奇耻大辱?盛驸马可知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盛景安冷眼看着晏东凰:“公主是奉旨‘嫁’到盛家,以后就是盛家的媳妇,而不是我入赘做驸马,希望公主能分清这一点,以后也能教好身边的侍女,责令她们谨言慎行,别处处替公主招惹是非。”

晏东凰冷眼看着他,还是那一句:“如果我不同意呢?”

见她如此固执,盛景安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语气跟着多了几分不耐:“方才我们喝下的合卺酒,你那一杯是有毒的。”

晏东凰瞳眸一缩,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长兰厉声道:“盛景安,你好大的胆子!谋害长公主是死罪一条,你是要盛家为你陪葬?”

盛景安不想理会长兰。

但大抵是心虚,他不自觉地避开晏东凰的目光:“七日断肠散。”

晏东凰面沉如霜,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你喝下的酒里加了七日断肠散,每七天就要服一次解药。”盛景安说着,不自觉地补了一句,“这是皇上的意思,我只能遵命照办。”

此言一出,新房里温度急速下降,仿佛一瞬间进入寒冬腊月,直叫人冷得打起了寒颤。

长兰脸色一白,猝然看向晏东凰。

晏东凰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皇上的意思?”

“是。”盛景安力持镇定地解释,“你这些年南征北战,军功太显赫,整个雍朝一半的兵权都在你的手里。皇上忌惮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