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苏发出了断肠般的惊呼声，立刻醒了过来。

此时她的睡衣已经湿透，冰冷的汗水粘着锦帛贴在身躯上，将动人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她只觉得口中发涩，心跳快到了极点。

像她这种境界的修士，已经不会再做无意义的梦了，梦中的一切都有因果，要么是修炼出了岔子，要么就是揭露了未来的一角落。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即便是真的，那个逆徒死了我也该高兴才对，又怎会为他伤神！”

她拼命的调节内息，想让呼吸变得平稳，但结果却收效甚微。

周通心脏中剑的那一幕余韵极大，不断的在她脑海中播放，让她四肢发麻，久久不能缓解。

“不好，我这是遭遇梦魇了，而且是极深的梦魇。”

她神色沉凝，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在她的记忆中，自己并不是第一次遭遇梦魇，大概十年前她的梦魇更加恐怖，甚至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但自从某事发生之后，梦魇就消失了，在那以后，她的修炼之路一片坦途，再无波澜。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应该忘记才对。”

她一头钻进了牛角尖，拼命的回想着。

不知不觉，她又觉得无比疲惫，再度进入了梦乡。

熟悉的场景又出现了，只见同一只手，同一把剑，贯穿了同一个人，周通临死之前依旧念念有词。

唯一的区别是，周通的话被保留下了一部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

话还没有说完，莫流苏就被再次惊醒，汗流浃背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