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读书好,有人体育好,有人擅文艺,没谁比谁更高级。”
“单看国家用什么取仕。”
“我不会琴棋书画我也不丢人,我就是不按照某些人的赛道走,我有自己的出路,怎么了?我干什么要学?”
其实李行简上辈子都学过。
隋丽养她像养扬州瘦马一样的,怎么可能不让她学呢?
学好了才能卖个大价钱。
但是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对这种事也比较应激。
因为上辈子她看过那种家庭富裕的女孩子,抻着长长的脖子,像是高傲的公主一样睥睨农村出来的孩子。
这种孩子周围也围绕了一大帮拥趸,会通过各种方式夸奖他们,把这人吹上天。
从那后她就开始厌恶这些东西。
人生的后来,会跳舞的天鹅可能回到富裕的家里相夫教子。
泥腿子出身的白衣糙女可能一路艰辛扬名立万。
这个东西根本没有个定数。
也没有谁的一技之长比别人高一阶或者低一等。
就都是一技之长而已。
三百六十行,只要是自己热爱的爱好,认真去做了,每一行的人都是好样的。
用欣赏的眼光看待问题,任何人都有发光的。
用世俗的教条去看待问题,那只有世俗认为用利的东西才是高贵的,这是偏见。
别人没有心胸带着偏见看待问题,她为什么要自惭形秽?
还内秀。
她只要站在这里好好活着,这就是很优秀。
华晓玉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了这个没教养的死丫头。
她喘着气道:“我什么都没说啊,我只是为你好……”
李行简打断她反问:“你其实什么都说了,你还想说什么呢?你一句话,不是已经表达了千言万语吗?”
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华容一愣。
随后心中打鼓,确实,她是想让李行简学点东西,然后有点素质,还能依靠他们家,但是……
这个死丫头是看透了。
但是她莫非不是为了她好?
也是为了她啊。
可是这些话,她对上李行简的眼神根本就说不出口,好像她说出来就会变成笑话,让她自己内心都开始动摇,她到底是在为谁好?
可明明就是双赢的事情。
季宴礼出来了。
他皱眉看向李行简:“你又在跟我妈吵架?”
李行简道:“你要明白吵架这个动作到底是什么含义,要你来我往才叫吵架,我单纯的教你妈人生道理,这不叫吵架,这叫教学。”
“不过我没找你妈要钱而已。”
华晓玉真的听不下去了,她呵斥道:“李行简,我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不跟你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但是你却得寸进尺,跑到我家里骂我是吧?”
“宴礼不要搭理她。”
她又对李行简道:“我儿子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你今后不要来找他了。”
李行简摊摊手道:“季宴礼,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但是你母亲不准我们见面,那就算了,到时候你后悔了不要来找我。”
说完转身就走了。
她完全没有负担的走了,好像这件事真的只对季宴礼重要对她无所谓。
季宴礼有些犹豫,拿不准的看向母亲:“妈,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