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雪山、神明之躯是乾坤境的根。除非你不想要神明之躯。”乾九语气悠悠，心情十分愉悦，他也是真没想到洛姑娘这么厉害。一个筑基期修为的人，能让决明这个化神期的人倒地不起。

难怪她会是乾坤境的有缘人。

“你！”男人气结，要不是有神明之躯，他真的想把这个鬼地方给彻底毁掉。

看着男人快要气到吐血的样子，乾九长叹口气：“钱渊，何必呢？你在中州已经是无敌的存在，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何必再执着。”

“果真瞒不过你。”

黑气退散，一满头白发被整齐梳在身后，用一枚黑簪簪着的男子出现在乾九面前，同和善有些年迈的乾九相比。钱渊更年轻一些，看着气度不凡。

“如今中州灵力出现问题，我的修为已经在中期停留太久太久，久到我觉得十分厌烦。”钱渊语气冰冷，“我要更上一层楼，我要跨越鸿沟去往传说中的神明之地。神明之躯是我唯一的办法。”

“神明有言，只有足够能力，功德还有机缘才能入神明之地。”乾九劝说道，“神明没有搭桥，那就证明还没到缘分，自然就不能上去。”

钱渊‘呸’了一声：“什么狗屁足够能力、功德和机缘。万年的时间，老夫始终停留在大乘中期，苦寻突破后期的办法。为了那个所谓的功德和机缘，我放弃所有离开乾坤境。”

“我就问你，我离开乾坤境的万年时间里，我做了多少好事？我拯救过多少人的性命？我自己都数不清了，这样的功德够多了吧？我问你是不是够多了，可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得到，甚至因为那些逐渐浑浊的灵力，我的修为变得不干净了。”

“什么狗屁机缘，我寻了万年，哪来的机缘。这一切不过是神明之地那群所谓的神明为了挡住我们上去的路而制定的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而已。”

说到最后，钱渊几乎是红着脖子吼出声的。

“钱渊，你太执着了。”

“我执着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而已，我有什么错。”钱渊目光死死盯着乾九，“你遵循着那些所谓的神明留下来的话，可你看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乾坤境变成什么样子，神明有在乎过你们吗？祂伸手帮你们了吗？没有，一次都没有。”

“钱渊。”

“你还没想明白吗？靠人不如靠己。”钱渊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气，“乾九，族长，只要你把神明之躯交给我。我会解决乾坤境灵力浑浊这件事，甚至能让你们乾坤境的灵力比之前还要干净，你意下如何？”

乾九摇头：“不可能，从你背叛乾坤境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乾坤境的人。神明之躯你更是不能肖想。”

钱渊大笑出声：“那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们乾坤境的人才能肖想神明之躯？”

“混账，我何时说过这话。”乾九皱眉，“神明之躯，谁也不能动。”

“那我偏要呢？”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过去这么长时间，我也很好奇你现在是什么实力。”

钱渊见他软硬不吃，也不想再多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