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抿着唇,打电话让人查了下谢初宜这几天的动向。
这事不难,很快就有消息了,之前不知道,纯粹是因为没往这方面想。
薄荆舟看着陈栩发来的内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之前谢初宜说要把衣服还给他,但一来他不缺衣服,二来别人穿过的他也不想要,更无心再多一次牵扯,所以就让她直接丢了,完全没想过有一天会因此出岔子。
薄荆舟吩咐陈栩:“你去找谢小姐把衣服拿回来
顾忱晔看了眼腕表,用手指点了点表面:“走了,门禁时间要到了
聂煜城:“……”
见他话才刚说完,人就已经到包间门口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单着好,谈恋爱可真是伤身又伤心的一件麻烦事。
……
沈晚瓷觉得罗马这个城市,可能跟她有点犯冲,她睡了一整个白天,醒来时头晕眼花、身体发软,她看了下聂煜城发给她的设计稿,一边回信息一边去洗手间洗漱,结果手滑了一下,把手机掉马桶里去了。
捡起来后第一时间关了机,又放水龙头下冲了冲,想出去修,但现在是晚上,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附近哪儿有卖手机的,就只能等第二天白天再去。
结果翌日起来,手机彻底报废,开不了机了。
沈晚瓷就很——想爆粗……
今天要去罗马国家博物馆,是先前就定好的,所以白天没时间去买手机。
她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匆匆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之前定的九点在大厅集合,要到点了。
昨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到天亮了才勉强眯了两个小时,现在困的看人都有虚影。
沈晚瓷哀嚎,倒时差可真是痛苦啊。
门上传来敲击声,还伴随着领队的呼喊:“挽挽,你醒了吗?车已经来了,我们要出发了
沈晚瓷都顾不上梳头,拿着梳子就拉开了门:“来了来了
领队:“打你手机怎么关机啊?”
她一副又困又丧,生无可恋的颓废模样,两个黑眼圈重得能直接当烟熏妆了:“昨晚掉厕所了,今早一起来就彻底罢工开不了机了,等下午行程结束后去买一个
领队迟疑的指了指被她握着的梳子,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拿着这个是?”
女神不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门的吗?怎么会拿着梳子边跑边梳头?
沈晚瓷:“梳头,起晚了
女神滤镜碎了一地。
酒店门口,车子已经等着了,所有人都到齐了,沈晚瓷作为晚辈,第一天就让一群前辈等,上车时不停地道歉,简直尴尬的要死。
去博物馆参观,也是工作之一,他们得实地了解意大利的文物风格,以前都是纸上谈兵,现在是实地观察。
因为会时不时的一起讨论,所以一行人也没有分开走。
沈晚瓷在看完一幅画后,突然察觉不远处有道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她顺着那道视线看去,就见不远处站在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白衬衫、黑西裤,外面套了件浅灰色的中长款大衣。
等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她一下就愣住了:“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