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神坚定,不像是说谎的模样,袁老便相信了她的话。
“好,那你凑近些,老夫只教一次,你务必听清楚,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遗漏,否则老夫严厉起来,也是很凶的。”
沈鹿宁展颜一笑:“先生......师父请赐教。”
从白天教到黑夜,袁老教得畅快,沈鹿宁也学得仔细,领悟很快,一点就通。
最难得是,她虽聪慧有天赋,但谦虚好学,不骄不躁。
不像那些个半吊子,仗着学了点皮毛就沾沾自喜。
袁老越看她越喜欢,相见恨晚。
若不是颜濮实在坐不住,敲门提醒袁老用膳喝药,他们还能继续说下去。
“先生,我知道你教徒心切,但也得注意注意身体吧!再说了,徐军医都在小院等了一整日,人家特意过来替您诊治,您这待客之道,也不见得比我好!”
颜濮是真的生气,他管不了什么尊卑礼数,当着沈鹿宁的面,晚辈教训起长辈来。
袁老却是笑嘻嘻,丝毫不生气:“乖徒儿,有人发飙了,老夫能有什么办法?只得用膳吃药喽!你也先去用膳,老余烧得一手好菜,保准比醉春楼的厨子手艺好!”
认识袁老后,沈鹿宁发现他并不是个严肃的人,他对待雕绘上的事情很认真,但私下里是个极为有趣的小老头。
要是她能早些出侯府,拜访袁老就好了......
沈鹿宁低落了一瞬,很快又打起精神,现在也不晚,只要她认真学,不辜负袁老的期望,便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她喜欢画作,接触香盒雕绘后,她便有做个雕绘匠人的打算,等日后离开侯府,她定能靠这门手艺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