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狡辩吗?”
朱济熺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心也渐渐沉入谷底,却仍是嘴硬地不肯承认,“不是我……”
朱棡看不下去,怒声开口道:“够了!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朱济熺身子一僵,“父王……”
朱棡大手伸过去薅着朱济熺的脖子就要把他往外面带,朱济熺在他手上跟个小鸡仔似的。
朱雄英对着朱棡点了下头,“三叔请便。”
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了朱雄英和管家二人。
一直沉默的管家忽然抬头看向了朱雄英,“太孙这是什么意思?”
朱雄英挑了下眉,“管家,你可真是藏得够深啊!”
“呵——”
事到如今,管家也没再像朱济熺一样装傻充愣,他冷笑一声,“我只恨那些人怎么没杀死你!”
朱雄英在房间正中的玫瑰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向管家,“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的人?居然这么想要我的命。”
管家垂下眼睫,“我当然是王爷的人,也是王爷让我找的死士,只可惜功亏一篑。”
朱雄英轻嗤一声,“你觉得你说这话我会信吗?三叔怎么可能想要杀我?”
“不管太孙信不信,此事确实是王爷交代我办的。”
管家死不承认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一个劲儿的往朱棡身上攀咬。
若不是朱雄英先前和朱棡通了气,难说会不会信了他这番说辞。
不过,管家的目的,朱雄英这会儿是彻底的反应了过来。
他就是要把刺杀当朝太孙的事情钉死在朱棡父子身上。
毕竟这位老管家可是朱棡父子的心腹,怎么可能会轻易叛变成了别人的人?
他教唆引诱朱济熺对朱雄英下手,若是事成,朱雄英死了,山西之事自然迎刃而解。
若是不成,朱雄英没死,那他也能把事情都推到朱棡头上,给晋王府带上一定造反的帽子。
不论如何,晋王府都已经成了管家达成目的的垫脚石。
朱雄英都忍不住想要为管家鼓掌了,“真是好算计啊!”
管家依然没什么表情。
朱雄英紧盯着他的脸,“可惜你失算了,我根本不信三叔会对我动手,我也会在信中阐明,皇弟是受了你的唆使才办下错事。”
管家看似不为所动,实际上面容却是紧绷了些。
朱雄英并未错过这一幕,心情也变得愉悦了一些。
“你以为你背后的主人把我和三叔玩弄在掌心之中,殊不知,你们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朱雄英淡淡看了管家一眼,“既然出手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本太孙有的是时间把他找出来!”
话落,他拍了下手,门外很快走进来两人。
“把他带下去,大刑伺候!”
“切记不要让人死了,这人我还有点用处。”
“是!”
管家很快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