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休想离开我!”
她的脸被傅砚洲扳正。
他压着她,双眼猩红!
“你只说阿训和懿儿是你的孩子,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不提你是我的谁?老子很贱吗,连个名份都没有?”
顾青桐望着身上的他,突然从眼角滑落大颗大颗的泪珠。
她看出,他对她的恨。
顾青桐也好恨。
恨他忘了她,忘了曾经的一切。
她也质问他,不同于他的猛烈,她的质问非常冷漠:
“那你呢,你把我当成谁了?你滋润的第二春吗?傅砚洲,你没有资格......”
顾青桐哽咽了。
她咽下流进口腔的泪水,用力说:
“你没有资格这样怨我。我独自一个人被监禁在国外,我在孤独和危险中生下你的女儿,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怕我和女儿会在睡梦被人害死!我更怕我死了,女儿没有人管,流落到M国的红灯区!”
“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艰难吗?你知道我能回国有多不容易吗?梁晖时告诉我,如果我和懿儿这次没有回来,二十年......我们母女要在M国至少待二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也许已经客死他乡了!”
提到这二十年,她至今还是十分后怕。
身上的傅砚洲呼吸越发沉重,他很痛苦,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顾青桐继续幽怨道:
“可你呢?这两年你在做什么?我们母女经历的这些你都知道吗?你现在听我说,心里有感觉吗?没有吧?因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可以那么快的爱上一个叫顾青桐的女人......”
她眼前模糊,蓄满泪水。
“傅砚洲,你还记得夏夏吗?就是怀着孕和你一起被从沙漠里救出的女人。”
顾青桐盯着傅砚洲的双目,缓缓说:
“那天在沙漠里,你把我骗走后,夏夏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能不能回答我,这是不是真的?”
傅砚洲瞳孔一紧,随后,眯起眼眸。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徐洋。
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他从顾青桐身上起来,出去接电话了。
再回来时,他面色冷漠。
就像顾青桐说的,他好像对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感觉。
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痛苦里。
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立在门口。
房间里寂静良久,静到可以听见阿训微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