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
他怎么这么粗心?
这表少说也有几百万,她收起来了,想着等他回来还给他,别让懿儿弄坏了。
这时李阿姨开门,拎着早点进来了。
顾青桐吃完后,抓紧收拾东西去练车了。
没想到,到了驾校门口,她竟然又看见了那个傲慢无礼的毛头“姐宝男”。
纪沉醉见她来了,从车前盖上直起身。
顾青桐当没看见般要进去,被他伸臂拦住了去路!
“纪律师很闲吗?难道是因为与那个离婚的案子失之交臂,贵律所就没有别的生意了?”
“你!”纪沉醉的性格还有些孩子气,容易冲动。
他愤愤地说:
“昨天我好心要在半路载你,结果被你害得扣了三分,罚款两千!你自己也在考驾照,该知道这十二分有多珍贵吧?”
顾青桐竖起手指摆了摆:
“nonono,纪律师,是因为你自己在事故频发地停车才被扣分的,与我无关。”
“你这个女人还真有点蛇蝎心肠的意思啊......”
纪沉醉要与她理论,却被一道亦正亦邪的声音打断——
“沉醉?”
他回头一看。
“晖时哥?”
梁晖时?顾青桐偏过头,视线错开纪沉醉,见到了那道慵懒的身影。
待梁晖时走近,纪沉醉亲近地问:
“有阵子没见了,晖时哥。”
“是啊。”梁晖时淡笑,细看之下,也没用正眼看他。
“晖时哥你过来是要找我吗?你不是来驾校的吧?你的车开得好着呢。”
梁晖时拍拍他的肩膀,看似是关系好,实则把他拍到了一边。
“晖时哥?”
“想什么呢,我是来陪人练车的。”
“谁呀?哥有情况?也不该是霍盈那个男人婆啊......”
纪沉醉左右张望,甚至踮起脚看向远方。
“晖时哥,那个人来了吗?我见见。”
梁晖时的声音却早已渐渐变远: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