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以往那些故人，都没有关系。

回到家，保姆笑着说：

“看谁回来了？”

“妈妈！”

顾懿现在是站都站不稳就想跑的年纪，推着学步车跑回来，铃铛欢快地响着。

“妈妈！妈妈！”

顾青桐抱起奶香奶香的女儿，亲亲肉脸蛋儿。

这让她想起阿训在她怀里的感觉。

她怅然。

怎么不遗憾呢？

怎么不亏欠呢？

也不知道她的阿训还记不记得她这个母亲。

还有......会不会恨她？

——

梁晖时约她时，她坦然应下。

当初那两个建议，她一条都没有选，梁晖时也从不曾强迫过她什么。

虽然一直都没有弄清楚他为什么会愿意牺牲那么大，来帮助她脱困。

但他对她的善意和帮助，她永生难忘。

“对了，能帮我约一下霍小姐吗？”

电话那一头沉默片刻。

“青桐，你好不容易回国，老同学找你叙旧，有必要拉个人避险吗？”

梁晖时随性诙谐的语气，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自然变得轻松。

顾青桐好笑地解释道：

“当初雷奕泽害薛从嘉姐妹的案子之所以有转机，多亏了霍小姐。撕开那个口子之后，许多案件才浮出水面，检方正式进场。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好好跟人家说一声谢谢。”

还有宁昭的事，她真的想跟霍盈和解。

“你不是不知道我跟霍盈那点事，我都躲着她走，你还让我去请她。青桐，你一向会给我出难题。”

顾青桐忍不住“啊？”一声。

“你跟霍小姐这么多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跟我兄弟能有什么进展？”

梁晖时指的是霍盈。

可顾青桐却想起了另一个男人。

三个人约在一家酒店。

席上，梁晖时跟霍盈几乎没有任何眼神和语言上的交流。

两人分别跟顾青桐交谈甚欢。

顾青桐一直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