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筝筝,明天医生就会把你的眼睛治好了。今天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能流眼泪,知道吗?”
柔柔的女声传出,直抵傅砚洲的心脏。
“我记住了,白越,我会听话的。”
依赖的意味明显。
傅砚洲忽地就有些吃醋了。
他走到角落里,掏出时下最新款的手机。
“喂,是第一医院的郑院长吧?我有一个同学在这里,我记得你们院最好的眼科医生是Xxx,让他来治。”
......
——
一向勤奋的程筝一星期没来上课了,每个任课老师都会问:
“程筝同学怎么没来?”
班主任回来了,知道程筝是被欺负的。
但她没有办法,虞湘湘的亲属警告过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一个小小的教师,说丢工作就会丢工作。
程筝回来上课那天,因为眼睛短期内不能沾水,便于打理,头发剪到肩膀上面一点,露出笔直的脖颈。
这个发型让她显得更加清冷、瘦削。
坐在后面的傅砚洲看着她单薄的后背和肩膀,以及那越来越短的乌黑秀发。
心和手,都痒痒的。
高一时,她还是及腰的长发。
她的头发很美,扎起来垂到他的桌子上,总能让他在课堂上走神。
有一次,他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头发把玩。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那柔滑的秀发从他手中溜走了。
她又惊又羞又恼地看着他。
他只能指着桌子说:
“你挡住我作业本了。”
程筝的脸红了:
“那,对不起。”
他没说什么,低头做题。
第二天,程筝的头发就剪短了。
刚过肩,无论扎起来还是散下来,都落不到他的桌上。
他听见白越问她:
“好端端的怎么剪头发了?”
她说:
“卖了。”
有同学听到,又对她嘲笑一番。
那一天,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