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身上萦绕着一团黑气。
他眯起眼,眸中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燃烧起暗红色的火焰。
坐回车里后,他神情冷峻幽深,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面部本就凌厉的线条绷得越发冷硬。
她又逃了......
他紧紧握住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因过分用力变得惨白。
他不想认清这个现实。
但他不得不接受。
她又走了。
即使他带着儿子来找她,即使他苦苦恳求她,即使他们可爱的儿子哭着让妈妈陪在他身边......
她还是狠下心来离开了。
昨晚她刚陪他们父子俩吃完饭,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就已经离开黎雅达了。
他愤怒地重重捶打方向盘。
刺耳的鸣笛声一遍遍响彻街边。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
傅砚洲的车窗被敲响。
车窗降下,警察认出是他,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我老婆跑了。”他用A国语说。
警察听不懂,又问了一遍。
车子肆无忌惮地从他们面前开走了。
留下警察面面相觑,无奈摊手。
回到家,小阿训抹着眼泪蹬蹬蹬跑到他面前,抽噎着问:
“粑......粑粑,麻麻呢?麻麻......去哪里了......”
傅砚洲看见儿子光着的小脚丫,抱起他,一下子发了脾气!
“说了多少遍让他穿鞋,穿鞋!孩子脚被扎到你们谁能替他疼?谁还我毫发未伤的儿子!我花了那么多钱请来的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吗?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