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得厉害——
“宝宝还在。”
此刻,程筝的心终于落地了。
“他差一点就没了......就差一点......”
男人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语气中什么都有。
最多的是后怕和恨意。
“你就这么不在乎宝宝吗?就这么讨厌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他那么小、那么脆弱,他有什么错?他一定很可爱,长得也像你,所以你喜欢他好不好?你保护他好不好?”
傅砚洲的头埋进程筝的脖子里。
程筝竟然感觉到湿润......
她的嘴巴酸胀得难受,喉咙也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傅砚洲以为她铁石心肠,打定主意不配合。
他攥紧拳头从她身上起来,死死盯住她。
“我告诉你,我的孩子必须好好地生下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程筝呆呆的,不住地抚摸着肚子。
她感觉到孩子在里面动,就像在跟她交流。
程筝的眼睛湿润了。
......
当倪定梧告诉她逃离大计已经开始筹划时,程筝问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倪主任,能不能......把我的孩子也带走?”
倪定梧沉默片刻,语气沉重:“傅家不会让孩子流落在外的。况且,你以后一个人带着孩子,会很艰难。”
“您说得对......”
倪定梧听她很平静,情绪没有波动,放心地挂断电话。
他不知道,程筝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被咬在嘴里。
泪,无声的淌了满脸。
渐入冬日,夕阳西照,余晖很凄婉。
逆光之下,女人双肩抖动,泪珠一颗一颗掉落在虚无的光影和悲戚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