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怎么了?”
“你,先上来吧。来,来看爸一眼。”
程筝从北视到中心梗着的一口气尽散,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般。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死死握住拳头,整个人开始发抖,熊熊的烈火几欲在这个雨日燃烧殆尽!
门卫接到电话后,举着伞请她上去。
程筝面无表情,神经敏感如丝,这一路上比活了二十几年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因为,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白。
双腿被肌肉记忆带着前进,她的意识好像活在另一个维度,只记得——
她是来接她爸的。
当她和傅砚洲遥遥相望,她的眼神凉薄,就像不认识他一样。
傅砚洲沉步迎过来,她像一缕幽魂般飘过去。
“我爸呢?检查做完了吗?”
傅砚洲想要抱住她的双肩,被她躲过去。
“我爸呢?我可以接他回去了吗?”
“筝筝。”傅砚洲苦涩地唤她的名字。
程筝一下子发火了!
“带我去见我爸!吞吞吐吐地墨迹什么!你知道我有多长时间没见我爸了吗!你自己没爸吗?你理解不了为人子女的心情?”
傅砚洲长舒一口气。
“我带你去见爸。”
他环着她,进入电梯。
经过住院区。
经过诊疗区。
经过体检区。
最终,下到负一层。
看见门上高高悬挂着冷冰冰的三个大字,程筝用手肘狠狠支开身旁的男人,樱唇中冷冷吐出四个字:
“你有病吧?”
傅砚洲靠近她,将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