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天荒得表现出讨好的姿态。
程筝淡淡地说:“我不用你安排。”
傅砚洲叹口气:“你总是这么倔强。没有人否定你的能力,你的能力也要在干实事中去体现。纠结于迈进门槛所走的途径没有任何意义,那只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筝筝,有资源是要利用的。”
程筝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相反,她这些年遭受到的社会毒打让她更能明白傅砚洲话中的含义。
但说她自尊心作祟也好、说她的心已经被伤到千疮百孔,不想再给他们机会伤害自己也好,她不会接受他的任何施舍。
程筝转过身跟他面对面坐着,面色平和,没有任何怨怼。
她开口跟他商量,声音闷闷的,全然没了刚才在外面的气势:
“我们谈谈好不好?”
傅砚洲的背后窜过一阵磨人的电流。
他能肯定她要谈的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想听,但他还是决定让她说出来。因为他还是那句话,夫妻间,要沟通。
他点头。
尽管他在克制,但两个人近在咫尺,程筝怎么感受不到他的表情、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都变了变?
她心中有些忐忑,怕激怒他。
但,万一呢?
万一他答应了呢?
她又不是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女人。
傅砚洲目光灼灼地等着她要说的话。
程筝舔舔嘴唇,开口:“你给我爸找医生,我特别感谢你。我爸既然要康复了,那以前的事我都不想提了,我也想......放过自己。”
她嘴上说着不想提,心里却难受得很,不由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