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这具身影乖巧、安静,连呼吸都听不到,甚至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落寞。
房子里一点油烟气都没有,他知道她一定没有吃东西。
天已经黑了,傅砚洲抬起手腕看看表,快八点了。
轻轻地关上门,他脱了身上的厚外套,挽起袖口,戴上她每天一日三餐做饭时都带会戴的围裙,打开冰箱挑选食材。
就像她每天做的那样。
程筝不知道,她每天做饭时,傅砚洲都会专注地在脑子里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
因为有在国外单独生活的经历,所以虽然他不喜欢洗碗但,厨艺还是不错的。
今天他特意做了些家常菜,四菜一汤。
把饭菜摆上桌后,他去客房柔声唤着:“筝筝,筝筝......”
床上的小女人毫无反应。
他俯下身,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程筝,起来吃饭了。”
程筝还是一动不动。
傅砚洲猛地一惊!
他心脏抽痛,身上骤然失了温度,双手冰凉!
他一把扯开程筝的被子!
拨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脸贴近她!
“筝筝!”
“干嘛啊,神经病啊......”
似小猫抓人的声音,带着起床气从小女人口中发出。
傅砚洲猛地抱紧她!
“放开......咳咳......我喘不过气了。”
此刻,傅砚洲的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刚刚那一瞬,他以为程筝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滋味,就是心慌、心痛到要死了,从心底迸发出的恐惧像一个快要吹爆的气球,直抵头皮,整个脑子混合着激荡的血液都要炸开了!
而她此刻软软的、慵懒的、不耐的,甚至还带着往日不曾表露的娇气与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