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进扬根本不吃这套,板着脸,双手抱臂,微抬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傲至极!

温宁仰起小脸,朝他弯了弯眼睛,露出粲然友好的微笑,心道,该解释的解释了,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他要是不相信她,继续讨厌她,那她也没辙,总不可能跟舔狗似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见陆进扬仍然没有反应,温宁也没有再停留,收起自己的笔和本子,直接别开脸,转身出了房间门。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就响起男人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想待在我家,就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这话温宁就不乐意听了。

她安安分分一个人,只要别人不招惹她,她绝不主动害人,每天都想着怎么自食其力,考上文工团挣到工资回馈陆家,哦,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一个心思深重的女人?

要不是穿进书里,温宁那小脾气当场就要爆发,甩脸子走人。

但现在她在书里,在七十年代,离开陆家,没有介绍信也没有钱,她出门除了被当成盲流抓起来,根本没有别的路。

饱满胸脯起伏了又起伏,温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转过身,尽量脸色平静地对着他:“陆同志,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总有莫名的敌意,但是请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我不会赖上你,更不会死皮赖脸地要嫁给你。”

说完,温宁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陆进扬站在原地,寒眸紧盯着那个走远的背影,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周围的一圈空气好似都被冻结了一样。

在原地站了足有一分钟时间,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正要转身回房间,便看到刚刚消失的身影又出现了。

女人穿着一身棉布睡裙,下面露着雪白纤直的小腿,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显得那张小脸月光似的白,泛着温润清韵的光泽,整个昏暗的走廊仿佛都被照亮了几度。

她朝着他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