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今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得罪了市长宠着的人。
商军一想到,自己无意间和市长的亲信为敌,就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被压得几乎无法呼吸,眼前更是一片黑暗,双脚如同踩在虚空里,似乎随时都会坠入万丈深渊……
“你个没眼色的东西,就在家等着被抓吧!”
那秘书挂掉电话前的咒骂声,将商军从无边无际的幻象里拉回了现实中。
“啊……啊……”商军忽然连声大叫,像是刚从梦魇中惊醒似的。
石母和石玉强母子吓得一激灵,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
下一秒,商家倏地疯了似的冲到秦阳身前,扑通一声给他跪下,边磕头边哭嚎道:“大哥……不,爷爷,你是我商军的亲爷爷!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把我爸我哥都送去派出所里关起来,再赔石家十万块。只求爷爷你放我一马,别剥夺了我的公职啊,我当上副镇长不容易啊。爷爷,我给你磕头了……”
商军哭嚎恳求了一阵,眼看秦阳根本不理自己,索性把心一横,抬手抽起自己耳光来。
但听啪啪声响个不停,石、商两家院子里都回响着清脆的耳光声。
在场众人全都表情震撼的看着这一幕,谁都说不出话来。
“爷爷饶了我吧,你看我抽自己抽得多狠啊,爷爷你能解气了不?你要不能解气,我就在这跪着抽自己一宿,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商军也真是个狠人,跪在秦阳身前,一边喊爷爷,一边狠抽自己耳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商家的人们看到他自惩这一幕,既震惊又怜悯,真想上去阻拦,却又不敢。因为他们全都已经意识到,秦阳这个人,掌握着自家人的生杀大权,眼下只有让他解气,自家人才能侥幸得活。
因此,只能让商军多受些委屈了,反正皮肉之苦也只是暂时的。
商兵还没来得及去取钱,见状也跪到兄弟身边,给秦阳磕头求饶:“我也有错,我给你跪下磕头了。希望大哥你能手下留情,放过我们这一马。”
商兵到底不如商军脸皮厚,没能喊秦阳为爷爷,只喊了声大哥。但其实不论这哥儿俩喊爷爷还是大哥,秦阳都不会心软。
之前这两兄弟欺压殴打石家人的时候,可是没有心软过。今天秦阳要是没有陪石玉刚一起赶回来,帮忙主持公道,怕石家母子还要被殴打欺辱。
对于这种势利而厚黑的村霸,永远都没有慈悲和留情可言。对他们真正的慈悲,就是把他们送到监狱里面接受改造!
因此秦阳理都没理这两兄弟,笑对石玉刚道:“有点渴了,家里有水吗?”
“有,有,我马上去给你倒!”石母抢着接下话来,小跑着回了北房。
石玉刚由此想到什么,拉起秦阳的手道:“今天你就别走了,在家吃了晚饭再走。玉强,你去小卖铺买点熟食回来,再让妈炒几个菜,咱们今晚跟秦老弟好好喝一杯。”
石玉强欢喜不已的答应下来,喜滋滋的出去买熟食。
秦阳也没跟他们客气,笑道:“好啊呵呵,我今晚可是有口福了。”
二人有说有笑,商兵商军兄弟俩却在给秦阳跪着磕头抽嘴巴,而商家剩余的人在旁边惊惧的看着。
院里这一幕,如此的神奇诡异,怕是连电影都不敢那么拍,可它偏偏就在真实发生着。
石母很快端着杯热茶走出来,石玉刚也从屋里拿出两把马扎支在地上。
秦阳坐上去,一边优哉游哉的喝茶,一边打量天色,寻思这趟没开自己的车过来,晚上可怎么离开这里?
石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声对秦阳说道:“不行就饶了他们吧,看他们也怪可怜的。”
石玉刚劝道:“妈你可别妇人之仁,咱们这是权势强过他们了,要不然就得被他们往死里欺负。”
石母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爷爷,亲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求你了……”
商军眼看秦阳不肯放过自己,彻底急了,趴在地上,跟一条蛆虫似的爬到秦阳身前,痛哭流涕的磕头作揖。
商兵也急了,爬起来走到秦阳跟前,低头哈腰的哀求道:“大哥,只要你放过我们一家,我愿把门口那辆奥迪Q5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