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哭天抹泪的说要去找自己死去的丈夫了。
顾尛安抚了半天也没用。
耐心耗尽,他道:“她就算真有千般万般不好,也是我的妻子!您也去满京里问问,成天怂恿儿子打妻子的门户,有几家能兴盛的!您不看儿子的面子,也得看看她舅舅是谁,她母亲是谁!”
“我岳母看着莹莹的面子上可以忍,皇家和御史台可不会忍!您是真怕我在朝堂上太顺当,没人在陛下面前参我治家不严、辱没皇室之罪么!”
顾尛本听到这儿,眼皮子一阵抽搐。
她满心满肺的恨意,恨赵梓莹杀了二儿子、废了她的腿,捏着“她爱顾尛”这个软肋,却确确实实忘了她身体里留着的一部分皇家血液,而朝中的御史更是专在皇帝面前挑朝臣毛病的!
但她不肯认错,咬牙道:“那我也是她婆母,是她长辈!”
顾尛叹气:“和离书她已经签字画押,只要我也签下,您就不是她的婆母了。”
“顾家生意是大,但皇城里多少竞争对手,您清楚。我是从二品大员没错,但顾家在京中什么根基,您也清楚。没了赵家这门姻亲,顾家在京中会是什么处境,您想知道吗?”
顾母一愣,旋即冷笑嘲讽:“她会舍得跟你分开?不过是做戏给你看罢了!”
“在您的挑拨之下,我这两年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她也知道我不爱她,所以您怎么会以为一个没底气的女人,会拿和离吓唬人?”
“她就是知道顾家没根基,故意拿捏你!”
“原来您也知道,是顾家要靠着她、靠着赵家!”
顾母脸色铁青。
她怎么肯承认自家是靠了赵家!
怎么肯承认儿子大员之位的背后,也有赵家的功劳!
顾尛倒了盏茶给她:“要么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么就不要再说这种话,您不给我理由,我拿什么理解您?”
顾母哪里敢说!
只能死死咬着腮帮子,塞着一肚子气离开。
临走前,顾大夫人轻轻道:“别同郡主吵,她见着母亲,心里不痛快都是正常的!”
别院正厅里。
赵梓莹好好的心情全被那老妪婆给毁了!
心火突突乱窜。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