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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医院。

医生一言难尽地看着陆经纶：“怀孕初期孕妇身体本来就脆弱，情况也不稳定，你做丈夫的不知道照顾她也就算了，还折腾她，现在孩子没了，大人的身体也留下来不可逆的伤害，以后怀孕恐怕很难了，你就好好安抚孕妇情绪吧。”

陆经纶站在病房内，一语不发。

姜言靠在病床上，面无血色。

等医生出去。

他才缓缓走到病床边坐下，看着姜言开口：“什么时候怀孕的？”

她没理他。

男人拧眉，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

本以为她会抗拒地甩开，但没想到，他拉了，她也毫无反应。

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低垂着眉目，嗓音很轻很沉地开口：“姜言，对不起。”

她笑了下。

陆经纶眼神慌乱：“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如果知道，我......”

她猛地把自己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他的话适时顿住，看着她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直到——

听见姜言平静地开口：“陆经纶，我们离婚吧？”

“不离。”他想也不想地拒绝。

她对上他的视线：“我给你怀了个孩子，你把孩子弄流产了，我以后可能也不会怀孕了，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还不够抵消你对我的恨意吗？要不然你再找辆车撞我一下，弄废我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膊什么的，这样可以吗？”

男人嗓音极沉地开口：“姜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语调轻飘飘的，跟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在说话一样：“那你是什么意思？还不够是吗？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