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哭了,眼泪落下的那一刻,最后的那一笑,是对他的讽刺。

她把裴枭用力推开,宋明珠转身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伤心地走到楼上房间。

来的时候,宋明珠就穿了一件破烂的衣服,什么都没有,手里也就只是抱了一个她最重要的铁盒子。

在原来的床架板底下,宋明珠将视若珍宝的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本户口本,还有些是她捡了一些废纸卖掉,攒下来的一些钱,钱不多,只是几十块钱,原本是想等着攒够了钱给周毅川买个一个新衣服,他的衣服除了校服以外,都太破了。

她以为,不去强求什么,以后就能够安稳不再是自己的一个人。

可是到头来,不是被裴枭赶走的,而是自己离开。

她跟在裴枭身边,从来都不是为了他的钱,只是想要一个避风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前世是,现在仍然也是。

她…没有亲人了…

当年爸爸妈妈出事之后,曾经的那些亲戚避之不及,因为她的存在对任何人来说,不过就是个累赘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她。

五岁起,宋明珠就是户口本上唯一的户主。

如果继续流下去,宋明珠也知道自己往后的结局是什么。

看着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脚上的鞋子,宋明珠打开手里已经生锈的铁盒盖子,把里面的钱拿出来了,放在了桌子上。

晚上六点。

整个君临公馆,都沉浸在压抑诡秘的气氛里。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烟雾缭绕。

男人手里接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