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锐近前,捕捉到父亲眼底的失落,他冷笑,嘴角挂着的都是嘲讽。
母亲疯了之后,父亲和黑如月打得火热,现在不仅是蓝家的人,是整个望城的人都把黑如月当成了蓝家的家主夫人。
蓝锐知道,也是他母亲的娘家败落了,他的外公外婆,舅舅们都死了,就只留下一个表哥独撑着门面,却是独木难支。
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有蓝家当靠山,他那个表哥以及公司早就被谋些人瓜分完。
所以,母亲想指望娘家人帮她撑腰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黑如月越来越嚣张的原因,因为黑如月的娘家强大呀。
“嗯,去爸的书房。”
蓝瑞敛回了看妻子的视线,对上儿子那带着嘲讽的眼神,他张张嘴,似是想解释,却又把话咽了回去,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扭身就走。
蓝瑞的书房不像别人的那样在屋内,他的是建在外面,一栋独立的木屋,木屋周围什么都没有,空旷旷的。
平时,蓝瑞的贴身保镖守着书房,没有蓝瑞带着,谁也不能进入家主的书房,那是蓝家的禁地。
在家主的书房里议事,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听了去,因为无处藏身来偷听。
蓝锐选择在大草坪中听电话,就是学了父亲的这一招。
一路上,父子俩都不说话。
黑夜,静悄悄的。
路灯像守城的士兵,忠诚站岗,为这一片天地带来光明。
“家主,少主。”
守着书房的保镖见到父子俩过来,恭敬地叫了一声。
四名保镖是蓝瑞的心腹,忠心不二,谁都收买不了,他们仅只蓝瑞的话,连老家主都指使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