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的确是回来了。
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正跟广平侯说着话。
“父亲,您替我进宫跟陛下太子他们请罪,就说我半路上遇见了歹人,伤得太重,所以只好先回来了,等养好伤,会再次动身出发去漠北的。”
沈彻不知道半路上是谁对自己下了手,但是他担心接下来的路,自己可能命都没了,就赶紧快马加鞭,一路赶回来了府中。
可是让他弄不明白的是,自己仔仔细细回忆了两世的经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要说得罪,最多就是那日喝多了酒,他情不自禁下喊了枝枝的闺名,但太子不也因此把他给调往漠北了吗?
不管如何,太子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派人对自己痛下杀手的。
上一世并没有发生这件事,所以让沈彻也百思不得其解。
广平侯自己无能,就指望着儿子以后可以光耀门楣,他点了点头,“为父这就进宫替你告罪。”
“父亲,您先进宫,倘若太子已经回东宫了,那您就再跑趟东宫吧!”
“好。不过阿彻,你到底伤到了哪里?”
提起了这个,沈彻的脸色愈发难看,“死不了,但的确伤得很重,父亲您回头就对他们说,我是伤及了心肺。”
“那好,我即刻就进宫。”
看着父亲转身离开,沈彻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他被人一刀砍中了要害处,虽然没有断掉,但后来大夫给看,说以后恐会影响子嗣,切记让他至少半年内都不要行房了,一定要好生养一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