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立刻上前去,又怕看到沈锦书和秦仲渊含情脉脉你侬我侬的场景平白让自己多几分心痛。

几息后,他发现了不对劲。

两辆马车的车夫在闲谈,那闲适自在的模样,并不像在主子跟前。

难道,仲渊和锦书不在马车里?

赵桓禹立刻纵马上前,来到马车旁边。

正闲聊的车夫抬头一看,赶紧跳下马车行礼,“小王爷——”

赵桓禹嗯了一声。

他看着马车,问车夫,“仲渊呢?”

车夫指着长亭不远处的茅厕说,“小公爷说他身子不舒服,要去一趟茅房,沈姑娘扶着他一块儿去了。”

赵桓禹蓦地望着茅房。

沈锦书,扶着仲渊去茅房?

这两人已经亲近到可以一起去上茅房了吗?

赵桓禹恍惚了一瞬,心口猛地钝痛起来。

他垂眸摩挲着马鞭,自嘲地想,何止是一起上茅房,今后还会同床共枕,还会鸳鸯共浴,还会......

他闭上眼睛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他立在马背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死寂,只有长长睫毛在剧烈颤抖,愈发衬得他可怜。

车夫偷偷看了一眼赵桓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敬呈上。

“小王爷,小公爷说您一定会追上来,让小的把这封信交给您。”

赵桓禹蓦地睁开眼睛。

他看了一眼车夫,将信接过。

修长手指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刚一展开扫了眼第一行字,赵桓禹就猛地挺直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