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颔首,“是,那采花贼横行多年始终没有落网,每隔两三个月就有一个姑娘遇害,这种祸害一日不除,姑娘们就一日担惊受怕难以安心,所以,即便知道姑娘您不愿意面对往事,我还是昧着良心前来打扰姑娘了,请姑娘恕罪——”

白衣美人皱紧眉头问她,“我不明白,你找我做什么?你们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找到了采花贼的女儿么,你给采花贼的女儿服用了血脉果,你们还在四处寻找脸上有白色曼陀罗花的采花贼,怎么过去这么些天了你们还没抓住采花贼呢?你怎么还要来找我呢?”

沈锦书叹了一口气。

她说,“这件事有些复杂,我们经过调查得知,那小女孩并非采花贼的女儿,所以,通过她找采花贼失败了。”

白衣美人微微眯眼,“哦?是么?那她父亲不是采花贼又是谁呢?”

沈锦书再次起身行礼,“实在是抱歉,姑娘,此事关系到旁人不愿提及的秘密,恕我不能告诉您。”

白衣美人是个好说话的。

她见沈锦书似乎有难言之隐,纵然好奇,却没有追根究底。

她揉按着眉心,望着沈锦书,“那你们现在只能找到我当年那孩子的尸骨,才能寻找到采花贼的下落了,是么?”

沈锦书斟酌了一下,如实说道,“或许这些年被采花贼伤害并且怀上过他骨肉的受害者还有很多,可是她们既然选择了不报案,选择了隐瞒往事,那我们短时间里是无法找到她们的,拖个一年半载只会有更多姑娘遇害。所以,我们如今能求的,的确只有姑娘您了——”

白衣美人嗤笑一声。

她换了个姿势,冷漠地问沈锦书,“求我?幽影楼那位女杀手可有告诉你们,我已经嫁人了?”

沈锦书点头,“她说了。”

白衣美人冷嗤一声,“你们要用我当年那孩子的尸骨来追踪采花贼的踪迹,那我怎么办?你一旦对那孩子的尸骨使用了血脉果,我脸上也会随之出现花纹,你让我如何跟我的夫君解释?”

不等沈锦书说话,她便摇头说,“我好不容易走出当年的阴影,我好不容易拥有了这么爱我疼我的夫君,我能有如今的幸福多么不容易你知道吗?我不可能为了抓采花贼就将我的幸福葬送。”

她转头望着跳动的烛火,淡淡道,“我知道采花贼罪大恶极,我也想抓住他将他千刀万剐,可他当年已经毁了我一次,如今我难道要为了他再次葬送我的后半生吗?抓不抓他,那是你们的事,他会再去害多少女子,那是别人的事,总之他今后不会再祸害到我身上了,我何必为了抓他就自己摧毁自己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