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很快就从白骨生花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他们纷纷转头望着陈泰安,对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指指点点。

沈锦书也回头讥讽陈泰安,“陈大人,还有两具尸骨在路上,你还要犟着再看看吗?”

陈泰安踉跄后退一步。

他盯着白骨上面的曼陀罗花,眼里忽然没有了亮光,整个人呈现出一片灰败惨淡来。

他接连退了几步之后,身子一软,忽然跌倒在地。

他眩晕地望着对他指指点点的百姓,又缓缓望着冷冰冰盯着他的赵桓禹沈锦书王淑菱,那一双双冰冷的眼睛仿佛在催促他往死路奔赴,他心慌得连吞咽都艰难起来。

他完了。

他彻底完了!

他的自作聪明,果然把自己逼上了不可挽回的绝境。

谁能想到沈锦书的血脉果竟然能让白骨也长出花啊,他要是早知道,他根本不会白白剥掉自己的脸皮,白费心机。

陈泰安悔恨交加,他颤抖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

手指与血肉粘连的疼痛,让他模糊混沌的脑子忽然变得清醒起来。

他重新望着王淑菱。

忽然,他挣扎着爬起来。

他还有一线生机。

只要王淑菱原谅他,只要王淑菱息事宁人,他或许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陈泰安立刻跪着爬到王淑菱面前,抱着王淑菱的腿哽咽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