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被甩得狼狈倒在了地上。
苏星云还在讽刺她,“你腰疼又怎样,你这些年有府里大夫给你特制的药包敷着缓解疼痛,而我呢?哪怕我的腿疼得发抖,你还要让我跪在佛堂里捡红豆,让我跪在雨幕里背诵你给我写的家规,让我跪在你跟前给你摇扇子,这些你都忘了吗?”
侯夫人咬紧嘴唇,往事历历在目,让她悔不当初。
苏星云弯腰凑近侯夫人的耳朵,又说。
“你说你因为生我落下了月子病,一天要更衣好几次才能保持洁净,呵,就你有月子病,我没有吗?”
“我当年怀胎六月,被薛继宗踹得流产,天寒地冻的你往我床上泼冷水,你让我一个小产之人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都发烧了你也不同意为我请大夫,不肯为我抓药,你以为我没有落下月子病吗?”
“我留下的月子病比你严重多了,拜你所赐我还落下了头风病,发作起来恨不得拿头去撞墙,你有吗?”
“所以,你凭什么以为你卖惨我就会心软原谅你?你当年生我受的那些苦落的那些病根,我如今全都有!你生我所受的种种苦,你这些年已经全部从我身上讨回去了!”
“你明日流落街头也好,你曝尸荒野也好,我都不会为你皱一下眉头,那是你应得的下场!”
“毕竟——”
“你当年把刚出生的我抛弃之时,我就已经流落街头曝尸荒野了,我能活下来是我养父母的恩德,而不是你对我手下留情了。”
侯夫人听着苏星云一声声冷漠的言语,眼泪糊了一脸。
她又悔,又恨,她哭嚎着试图去触碰苏星云的脸颊。
可是,苏星云抬手一巴掌拍开了她的手,起身一步步后退到门槛里,离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