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云倾又说出什么不可预料的话,传出去惹来更多的笑话。
笑话云倾口无遮拦,笑话他......
这评价,是男人都不太能接受。
秦脩放下手里的茶水,盯着云倾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呀。”
云倾:“小公爷你是知道的,我自幼在乡下长大,未曾真正上过学堂,所以文采不时太好。再加上我心里藏不住事儿,说话不免直白了些。”
“不,你文采相当的好。”
一句话,直戳肺管子,说话的力道,可是比一般人厉害多了。
“我倒是从未发现我有什么文采,我只是觉得咱们都到这份儿上了,说话坦诚点更好。”
所以,她就说他不行。
秦脩心里哼一声,又听云倾道,“只是纵然该怨,可还是劝自己罢了。”
秦脩:“是吗?”
对云倾的话,他是明显不信。
云倾幽幽道,“小公爷可能不知,我这十多年其实一直在强求,在盼望。盼望父亲母亲早日接我回京,盼望他们也能像疼云娇一样一样疼我。只是渐渐我就明白了,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强求也是没用的,倒是不如顺其自然的过着。”
“是福我就欢喜的接着,是难,我就咬呀受着。不然,又能如何呢?”
云倾望着秦脩,平静却也难掩伤感道,“我没有愿意为我撑腰的父母兄弟,也没有疼我,惜我的夫婿。我不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但我也不愿整天怨天尤人,唉声叹气的活着。没人疼我,我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说完,云倾红着眼睛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参鸡汤,含着泪喝了下去。
喝完,放下汤碗,起身,“小公爷,您慢用,我吃好了去院子里透透气。”
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看着云倾离开的背影,秦脩眸色变幻。
墨文轻步走进来,看着秦脩,忍不住道,“小公爷,少夫人她,她其实也是挺可怜的。”
“是呀,听着是挺可怜的。”秦脩说着,看着桌上被云倾吃掉的大半饭菜,却是若有所思。
吃的是真不少。
还有她那一句,也是耳边回荡,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