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本想说句大俗大雅。可无论怎么看云倾那身打扮也是只有俗,没有雅。
秦脩没说话,只是盯着云倾,本以为她脱了衣服,已够让人扎眼了,没想到穿上衣服,更扎眼。
本对她的记忆点已经模糊了,这一下子,又难忘了。
“之前,你要跟云娇定亲,我还觉得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云娇这坨牛粪,根本配不上你这朵花儿。可现在,看到她姐姐......”裴谨叹,“这才是真正的一坨屎呀!”
秦脩听了,斜了裴谨一眼。
裴谨:“你说她为啥穿成这样?是想跟城北头的媒婆比美吗?”
说着,裴谨摇头,“把她娶进门,你我简直不敢想你以后的日子得多闹心。所以,你要不还是把亲事儿退了吧!现在可还来得及呀。”
秦脩:“少说没边的话了。”
裴谨:“没边儿的事儿你做的还少吗?不过是退个亲,算啥?”说着,裴谨靠近秦脩,轻声道,“你表妹姜挽多好呀!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你跟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
话没说完,屁股上挨了秦脩一脚。
裴谨捂着屁股,疼的呲牙,“你这不知好歹的。”
秦脩懒得理会他,抬脚走人。走时,又下意识的瞅了云倾一眼,随着移开视线,扎的眼疼。
脱了衣服难看,穿上衣服,更难看。
日后琴瑟和鸣是不可能了,她这样,离夫妻反目成仇都不远了。
而在秦脩离开之后,一直在看花灯的云倾,漫不经心的转头,精准的望向秦脩离开的背影,嘴角轻抬了下,随着继续看人包馄饨。
真香。
到庙堂内给了香油钱,云娇拉着云倾跪下磕头上香。
俩人对着佛祖,表情都相当的虔诚。
云娇求荣宠。
云倾求财。
“云......小姐?”
闻声,俩人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人,云倾眼帘微动,云娇瞬时起身,对着跟前的妇人福了福身,“谢夫人。谢姑娘。”
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齐的母亲全氏,还有谢齐的妹妹谢柔。
云倾:今儿个该见的人,果然都见到了。
云娇今天来这里,果然是带着目的来的。
除了用她这个绿叶来衬托自己之外,还有就是......
“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们姐妹俩。”全氏说着,扫了云倾一眼,随着移开。
那穿着打扮,真是比丫头都粗糙,让人不敢认。
全氏那一扫而过的嫌弃,云娇丝毫没错过,心里愉悦,笑的温婉,“今日热闹,我带姐姐来转转上注香,求个家宅平安。”
全氏颔首,“你有心了。那你们先忙着,我们先去求个签,少时再叙话。”
上香人多,这里确不是可以叙话闲聊的地方。
云娇福身应是,谢柔回了下礼,走时又忍不住的瞅了云倾一眼,方才随着全氏离开。
一走出庙堂,谢柔就挽着全氏的胳膊,低声说了句,“娘说的对,幸好我哥跟云倾的亲事毁了。不然,把她娶进门,咱们家的脸早晚被她丢尽。”
言行举止,畏畏缩缩。
穿衣打扮,粗俗辣眼。
再加上没脑子......简直没一处可取之处。
之前,云家竟然想把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儿嫁到他们谢家来,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怪不得爹之前提及云鸿,说他心术不正,爹真是没说错。”
看谢柔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全氏叹了口气,心里满是酸涩。
就算明知云倾不咋地,可他们还是同意了亲事儿。为何?因为谢齐身有残疾,门当户对的名门贵女哪里愿意嫁。
“希望这云娇是个好的,不然,你哥真是太委屈了。”
谢柔没说话,但心里觉得云娇也不咋地,云鸿都心术不正,教出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