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夏晚棠随意的靠在树上,双腿屈膝,随手拿起一旁的水喝着。
夏真在她侧边也靠了上去。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像是……长大了。”
以往的夏晚棠,或者应当说,是战场上的夏晚棠,虽鲜衣怒马,杀伐果断,但却简单纯粹,想笑便笑,想哭便哭,肆意潇洒。
可现在的夏晚棠,好似多了心事一般,不再那般开心了。
……
“人总是要长大了,若不长大,便只能任人欺凌却无法反击。”
夏晚棠盖上水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只是这笑意却好似带着讽刺和酸涩。
“阿真你不也是因为如此,不愿只靠长辈蒙阴,才离开了镇国公府吗。”
“是啊,我也是如此。”
夏真一愣,随即自嘲一笑,“只是阿棠,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平安。”
“以后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托人转告我一声,天涯海角,定舍命相护!”
“毕竟,我的命,本来也是你救的啊。”
“说什么胡话。”
夏晚棠轻笑一声,对他所言之事已然全无印象。
夏真勾了勾嘴角,却也没再说什么。
……
“对了,差些忘了,有件事我得同你说一下。”
夏晚棠忽然响起了什么,侧眸说道:“就是我将你以前在边关时候给我的一个信物交给了我表哥江文彦,让他以后若是需要押镖抑或遇到什么需要镖局的问题便来寻你们,以后你若有机会,也可去同他好好谈一笔生意。”
毕竟行商运货,终归是需要用的到镖局,如此也算一举两得,双赢。
“好。”
夏真颔首了一下,算是应了。
夏晚棠潇洒一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多谢了。还有,有机会记得回京看看,夏叔其实真的很想你,即便他从未说过。”
“好。”
夏真轻笑一声,夏晚棠顺势借着他肩膀的力道站起身,“时间到了,我们得先离开了。”
“好生珍重。”
她说完,银杏已经牵了马过来,众人翻身上马,很快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