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姬红雪脸色一变,抬手依旧是一掌朝着李载后脑勺呼过去。
“找死!信不信我给你那些红颜知己都休咯?给她们都赶回老家去!哼!还敢在我面前得意,打死你!”
别说,作为当家娘子,姬红雪还真有那个权利,就算是她今天想让萧心儿卷铺盖卷滚蛋,那纵然心儿身为公主,也得乖乖回自己的公主府去。
这就是这个时代名分的权威,当然,也得益于雪儿自身实力强横,加上有一个后台强硬的娘家。
李载伸手温柔摩挲着雪儿的掌心,笑而不语。
姬红雪随即将怀里从青州带来的一包蜜饯都放在了李载怀里,然后很是大气的说道:“好了,都归夫君了,我对你好吧?以前在家里,本没有本姑娘的同意,谁也不能动我的东西,蜜饯如此,如今,文若亦是如此。”
那款款柔情的眼眸,让李载心动不已,一时有些看痴了。
“我好像知道,为何这世间人,都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一件极其难得的事情,素素的事情让我明白,我也许真的无法同时去深爱每一个女子,雪儿让我明白,终有一人,和所有人都不同。”
“哼!说得好听,也就是本姑娘,会上你的当,好了,别说这些了,赶紧收拾收拾,起来陪本姑娘吃饭!”
说着吃饭,其实姬红雪本就不饿,他只是不想让李载消沉。
门外等候的人听到姬红雪的话,立刻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送到房间内。
任他世外纷扰,此时此景,夫妻二人安安静静坐在桌边,时而说笑,倒也温馨得平常。
酒足饭饱,姬红雪见李载心境似乎稳定了许多,这才问道:
“裴术既然折磨了韩文耀这么久,是如何让他在关键时候配合你们去攀咬萧放的?他应该恨裴术才对。”
李载摇了摇头,“裴术的手段我偶然见过一次,他要想折磨一个人,百般酷刑都是小手段,他最重要的事懂得如何折磨他人的内心,韩文耀这样骄傲的人,被当成猪狗这么久,内心早就崩塌,更何况裴术身边能人异士居多,我相信他若是不配合,裴术还有手段继续折磨他的命魂,大概是裴术许诺了放过他,而在他心里,萧放没有裴术可怕。”
“原来如此,那西凉和大安那恰到好处的书信呢?他们为何要听你的?”
李载会心一笑,“雪儿也是关心则乱啊,他们的确没有理由帮我,但他们乐意看到我大梁内乱呢,将萧放逼反,那如今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内忧外患的大梁,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格。”
“哼!青州有姬家,绝不会有失。”
“雪儿,我只是借势,如今最让我担忧的是萧放会去江南,若是江南之地被他掌控,那我大梁也许就要真的南北二分天下,从此我们不仅要提防北边儿和西边儿的敌人,还得防着萧放。”
“那又如何?这天下不是你李文若一人之天下......”
听到这话,李载深觉自己这媳妇儿也太虎了,连忙打断,“雪儿,你别瞎说了,本来就不是啊!”
“不许打断我,我说的是天下之责,并非系于你身,而是系于天下人之身,夫君,这无尽人间,尽人事听天命即好,眼下,做该做的事儿,把事情做完才是真。”
雪儿依旧活得那么通透,她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也活得总是追随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