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得李沁棠说话,裴术继续出言相激道:“女君不也修了剑魔之道吗?剑魔之道,以杀人养剑,不对,确切来说,剑道,本就主杀伐,若无鲜血浸染的剑,那就是摆设,正如沈云流,他杀的人少了吗?你可知他为何会输给萧放?”
“你也配置喙沈云流?”
裴术眼里生出几分轻蔑,“呵!沈云流?一个连自己都活不明白的人,他也配本侯点评?他本就是杀人之剑,偏要做圣人,呵,和杜仙执一样的蠢。”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吗?裴术,你现在到底是谁的人?”
裴术不假思索,“自然是主公的人。”
“你的主公是文若,还是萧放?”
“你说呢?我裴术一生骗人骗鬼,也骗过主公,可唯独在要追随他这件事上,我没有骗过他,李文若视我为知己,我亦是将成就他当做自己的毕生理想!”
听到这话,李沁棠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似乎直到今日,她才有些理解裴术这种人的存在。
他少年时追随先帝,曾将成就先帝当做自己的毕生理想,他是一把锋利的屠刀,可惜先帝用不了他,也不愿意用他。
而弟弟能发现这把染血的宝刀锋芒仍在,也用得好这把刀。
所以他裴术不需要有什么底线和仁义,他只需要锋利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床上那位绝色女子绝望的神情,李沁棠的心竟是冰冷若霜,只见她迟疑片刻后说道:“你做事收敛一些,别给文若惹麻烦。”
裴术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虽然有些诧异这位女君竟是没有就这件事儿和自己争辩,但他也渐渐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