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心儿站在锦衣卫大堂内,已经命天剑宗剑侍将大堂清空。
“夫君,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谈不上,名单我都看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洛阳,你随便去一个地方抓,但凡有点儿家世的,谁底子能干净?”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至少心儿看来,夫君就比很多人干净。”
闻言,李载一愣,心想自己这媳妇儿也不傻才是,什么时候这么盲信自己了?
“心儿,若本相不是大奸大恶,谁又能是?”
“夫君,论迹不论心,至少夫君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权衡利弊之后,最合适的处置方式,天水岭下的屠戮也好,在那座城中杀人也罢,至少夫君不是一个为了杀人而杀人的权相。”
“心儿不必帮我说话,我自己什么样,我心里清楚。”
萧心儿似乎很懂得李载,突然没来由说道:“夫君为何总是喜欢标榜自己为恶人呢?实际上从你做过的这些事儿看,有些虽然上不得台面,但结果都是好的,至少心儿看到了大梁犹在,天下安宁,这风雨飘摇的乱世,好人,可活不下去。”
“心儿,按理说你自小流落江湖,在无双城修行,应该看得更多,所以你说这话,我还是挺开心的,不过这一次,我并不是为了什么天下大义,我就是要泄私愤。”
李载突然变得不再如以往那般沉着冷静,反而像是一个劫后余生的人,后怕不已。
当然,他眼里的担忧也藏不住。
“夫君是觉得这次阿珂差点没命,接连沈复又战死,雪儿姐姐生死未知,所以害怕了吧?”
李载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眼前的白衣少女。
只见心儿突然释然一笑,“夫君,人都是会死的呀,如果是我死的话,你可不许流露出这种表情哦!”
听到这话,李载有些生气,朝着身前美人的屁股一巴掌狠狠拍去。